飓风之鸦——平等的爱着所有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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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SN/ME】光年之吻(短篇一发完)

【TSN/ME】光年之吻(短篇一发完)

 

文案:跋涉过十六万光年,赶赴着亲吻你一次。

 

 

食用说明:1、CPM/E清水有差,梗来自 @我有一只羊 阿缅的脑洞:链接

         2、阿墨这个神看到梗然后半小时之后开始给我讲,产出来的短篇

         3、因为是她口述我记录,然后这货表示短期内不想做啥修改,所以文笔暴跌,剧情跳跃之类的请理解一下

         4、理科生其实理科学的并不好,智力是硬伤,看文不考据好么?

 

 

 

从哈佛毕业之后,Eduardo最后选择了和他读了四年的经济学专业完全不相干的天文台工作。

或许是因为专业真的差的太远了,没有原本应该走进华尔街纸醉金迷的高材生现在在天文台打着杂工,拿着岌岌可危的工资。甚至都还需要他用业余时间去炒炒股票期货维持生计。而他的父亲——当然是他的父亲。从小就对自己儿子有着规划的老人也在一次一次的指责和沉默里最后宣布跟他断绝了关系。

但是Eduardo还在这里,就像是他说过的,他喜欢这里。

就像是他喜欢星星。

——当然,Eduardo喜欢星星,他喜欢宇宙,喜欢天空,喜欢气象,也喜欢星辰。这些自然的东西对他来说是那么的富有吸引力,而当最后他选择的时候,他选择了仰望星辰的工作,因为它最最安静。

安静,遥远,触不可及也不必触及。这是一个被日复一日的社交和交际折磨的年轻人最渴望的东西。

但是事实上,Eduardo并没有资格去仰望星空。

这也是当然的,毕竟他只是一个打杂的——说是助手,其实就是打杂人员。那些望远镜是那么的昂贵而精密,怎么可能交由他的手上使用?不过没关系,Eduardo在他们为了寻找新的,可以让自己的名字铭刻星空的白天昏昏欲睡,然后等到他守夜的时候把黑夜当作白天过。

夜晚的天文站也不总是安静。但在其他人都去忙着生活,生意,交际的时候,总有那么几天是安静的,于是其实因为自己的经济学才能比任何一个同事上司都富有的Eduardo就可以坐上去,通过人类的器械去看那些以光年为单位的星。

 

 

然后就在这样平静到身边的同事换了几波的生活里,在某个夏夜里,收到了来自星空彼端的信息。年轻人记录下琐碎的波,然后带着它去找了自己曾经的同学,现在已经在硅谷蒸蒸日上的Dustin。红发的年轻人友好的接待了自己的旧友,然后狂热的捧着文件和自己的笔记本钻进了房间。Eduardo看了看已经拒绝和外界交流的友人,帮他给公司请了一次又一次的假。

一周之后,胡子拉茬的像是一个野人的红毛重新钻了出来,他挥舞着解读之后简短的像是假的的信息。

“我就说!果然有外星人!”

他激动的喊着,用自己臭不可闻的怀抱拥抱Eduardo,然后头一歪直接倒地。

Eduardo把过渡兴奋也过过度疲劳的友人打包送进救护车。然后捧着这份能改变世界的解读文件在街上站了很久。他最终打了个车回到天文台,然后坐在空无一人的大厅里,靠着台阶去读上面的文字。

那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故事,就像是译者毫无文学造诣或者说丝毫不想带上半点儿修饰写下的东西,简洁明了的就像是他背后的机械:给不知道还存不存在的母星,我的飞船坠毁在一个废弃星球上了OVER,然后附带了一串Eduardo将将能看懂一点儿的波码,说如果要回复就用这个回复,之前的设备全都随着飞船一起OVER了。

然后,就像是醉酒之后的狂徒一样,Eduardo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他冲进了那个他陌生的,堆积满各种仪器的房间,然后花了一个夜晚发出了第一条回复。

【废弃星球是什么?】

 

 

那之后,就像是Dustin后来把解读信息的程序做成软件发给Eduardo之后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沉迷于制造一个新的社交网络改变时代一样。Eduardo也逐渐忘记了那个梦幻的信息。

说是忘记,不如说青年对自己当时居然脑子一抽去传递了一条回复表示不能理解。要知道,宇宙广袤无垠,星辰之间的距离不是千米也不是英里,而是光年。什么叫光年?以人类所能探知的最快速光的速度行走一年,才是一光年。

而星辰之间,星团之间,动辄上万光年。

人类的文明才有多远?智人的历史追溯到三万年前,人类的文明不过五千年,地球的寿命不过46亿年···而地球上没有什么能接近光的速度。

人类追溯星辰的光,推算天体的轨迹。可是事实上落入你眼眸的光可能是数十万光年外某个白矮星彻底死去时的轰鸣,那毁灭一切的光在寂静的宇宙里漂流数十万年,最后坠入你眼里。已经微弱到无法看清。

去试图回复一条漂流不知多少光年而来的消息,这到底是有多愚蠢?

然后在他忘记自己的臆想之前,Eduardo收到了回复。

【就是文明毁灭之后的行星,你们文明难道不是这么叫的吗?还是说你们蠢到根本没法知道这些?】

理论上一辈子都无法到达,也绝不可能得到回答的信息,在短短的一周之后,得到了回复。

 

 

【你是怎么做到的?】出乎他自己的意料的,在解读出信息的第一时间,Eduardo通过程序编辑了新的信息发过去:【你是怎么收到我的信息的?你在哪里?我们之间有多远?你是外星人吗?】

最后一条消息发的很蠢,在外星的不是外星人还能是什么,第二天醒来回顾一切的Eduardo看着自己在笔记本上留下的记录捂住了脸。他突然觉得自己很给地球丢人。

然而在内心深处,就像是昨晚青年清除了一切的记录——就算这个记录能让他一夜之间声名显赫,能让他得到诺贝尔奖或者是别的什么,甚至可能让他的父亲认同他重新接纳他——一样,年轻人固执的抿起嘴唇,他怀抱着那个笔记本躺在大床上,望着天花板就像是仰望着无尽的星空。

他的心脏在高速跳动,他知道它即将高速跳动到下一条信息的到来。

 

然后一周之后,他再一次收到了来自星空彼端的信息。

【因为我是先知,因为我是先知,因为我是先知。】

Eduardo抱着激动的小心灵看着消息,他郑重其事的穿着笔挺的西装打上领带,就像是之前他还背负着父母期待的时候参加最盛大的一场酒会时做的一样。但是等到看到信息的那一刻,那些忐忑和激动突然全都没有了,他们就像是消散的晨雾一样,在阳光下坠落成美丽的露珠。

年轻人看着这条信息很久,最后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喷了出来。

【先知是什么?还有,你是自大狂吗?回答我别的问题!】

 

 

很多年后想起了,或许那一天,那个夜晚,那个忐忑不安却又在收到信息之后一下子放松下来的年轻人——这或许才是这个故事真正的开端。

 

在第二次联系之后,Eduardo学会了跟外星人交流的新技巧:把他(她?它?)当作一个同龄的中二病患者,情商超低的那种就可以了。虽然这个小技巧似乎只对一只自称先知的外星人有用,但是不可否认的,它很有用。

记录着对话的笔记本一周一页的翻动,Eduardo也越来越多的不是泡在天文台而是在自己家里看着跟那只外星人告诉他的东西有关的专业书籍度日,天文台的同事们对于任劳任怨的好同事突然热情消失分外冷漠有点儿不适应,但是没关系——Eduardo抱着本子笑了笑,模拟那个外星人字里行间都透露出的傲慢和执拗——他们总会习惯的,他们本该习惯的。

谁会一直陪着谁呢?谁会一直为谁付出一切呢?本就不该的。

倒是他所了解的知识和对话的进行一起随着野草疯长,最后蔓延成草原。

 

 

话题就这么被扯歪了十几个来回,Eduardo才在一次翻阅笔记本的时候想起了最开始的那些问题,于是第二天他就顺便把那个问题写在了一堆地球风情和学术问题的最后。

【···所以,我改怎么称呼你?你有名字吗?】

一周之后的回复,和以往一样,外星人嘲笑着地球垃圾的科技水平,并且委婉的鄙视了Eduardo阅读的大部头书籍,但是讲解东西的时候却细致简洁到温柔。完全被那些知识吸引的Eduardo早在这周的中间就忘记了自己随手写下的小问题,看到回复的时候还有点儿惊讶。

【用你们的语言来说,你可以叫我Mark.】

【Mark?什么意思?在你的语言里,你的名字有什么意思吗?】

【标记,我是先知,我是标记,我是族群的坐标,我是舰队的灯塔。】

自称Mark的外星人写道。

【我是Mark.】

不知道为什么,Eduardo抱着回复看了很久,最后天快要亮的时候才匆匆的编辑了一个简短的回复发回去。

【你好,Mark,我是Eduardo.】

他原本准备好的那些问题被丢在一边,年轻人抬起头仰望星空,突然觉得那些问题,那些超出了现在地球科技能解决的难题都不重要了。

——星空彼岸的Mr.Mark,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于是交流的内容就这么突然又自然的发生了改变,星空彼端的先知先生开始用大段缺少修饰的文字——由此可见此人的欠揍和文学修养差完全不是Dustin翻译的锅——给Eduardo讲述他的文明,他的母星,他的那些同胞和副手。Eduardo也给他讲自己的故事,科技在星空彼端看来不过是微生物于巨人的差别的地球人的生活其实并不那么有趣。但是但凡是活着的,总是相似的。Eduardo就给他讲那些友人。

他们甚至惊讶的发现他们身边都有一个闹腾的不行的吉祥物先生,然后就为吉祥物先生的各种笑料和智商再说上十个来回。

所以你看,无论是外星人还是地球人,只要是活着的,就总是相似的,不是吗?

Eduardo换了新的笔记本,对自己说道。然后他捏着旧笔记本看了很久,最后把它放到了枕头下面。

第二天他跟着上司和教授们去出席了一个座谈会:说真的在现在的,经过‘无所不能’的先知先生(他们曾经为这个称号吵了五个来回)指导的Eduardo听来,这场业内最高等级的讲座简直像是摇篮曲和童话故事一样,充满了臆想,谬误,荒唐的像是一个故事,又简单的像是学前书籍。

被折磨了半周的Eduardo终于回到天文台的时候又是一个周末,他趴在地板上打着哈欠,最后发出的信息也歪歪扭扭。

【我们之间有多远?】

一周之后,回复准时抵达。

【十六万光年。】

 

 

十六万光年,这是什么概念?

灵长类的历史尚且不知道有没有六万年,而每周都能交流的笔友之间的距离,却遥远到光要全速的,一分一秒都不能停下来歇一口气的奔跑十六万年。

住在废弃星球的废墟里的Mark,和住在在宇宙中还是一个新生儿的地球上最繁华的大都市纽约Eduardo之间的距离,长达十六万光年。

【那你是怎么跟我对话的?】

翻遍了时空类的书籍,Eduardo最后拎着啤酒瓶晃回天文台,他嘴里还有着酒精气息,还记得给星空那端听了他的描述表示他会更热爱能量饮料的Mark带一罐激浪一罐红牛。

【我是说,我们之间相隔十六万光年,我是在跟过去的你说话吗?你是在跟未来的我说话吗?你是怎么做到的。】

下一周回复过来的信息里一如既往的用有限的波段写了一大公式和分开都是英语单词连起来完全不认识的东西,最后却附上了一句:

【虽然这个状态下的时间已然没有意义,但是如果你非要用你现有的世界观去理解的话——那么没错,我在十六万年前,预见到了你。】

 

 

【我不明白。】Eduardo用了一个月去思考,最后还是想不通这个问题:【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的意思是,十六万年?太长了吧?】

下一个周末收到的回复比往常更早了一点儿,就像是一个憋了一个月没能说话的话痨早早的在文档里打好草稿,只等着第一时间发送过去。

【我是Mark,我跟你说过了,我是先知,最强的。这就是我的能力,我能观测到你。】

【那你也能观测到地球了?真不敢相信,我居然傻傻的给你介绍了二十八个来回的地球风光!LOL】Eduardo回复道:【你为什么不早点儿告诉我?】

【···没那个必要。】

外星的,能跨越十六万光年观测到一个渺小的地球普通人类,预测到他的每一个回答中的每一个字的,强大到超出人类理解能力的先知大人轻描淡写。

【跨越十六万光年,我也就只能看见你而已。】

地球那么大,只有你接收到了我的信息,于是无形的力量与命运携带着另外一个生命体的力量回转,穿越时间与空间的距离,回到坐在废弃星球的文明废墟里的先知手中。

而他倾其所能,也只能看到这一个人而已。

 

 

你很难去计算一段关系开始的时间。

我是说,有几个人会精确的说出是那一天和自己的朋友第一次见面,又是哪一次和自己的女友第一次约会?宇宙中地球无比渺小,可在人类眼里地球那么大,大到圆形变成平面。你怎么知道茫茫人海漫长一生里哪个人是路人,哪个人是只属于你的奇迹?

都不知道,那就无从记录。

但是Mark——Eduardo是说,他和Mark是不同的——作为地球上的渺小生灵,从他接到信号的那一天起,他就知道这是一个奇迹。

这当然是一个奇迹,世界这么大,六十亿人类,只有你接收到了来自十六万光年外的信息。而强大到能预言十六万光年距离的先知,看不见庞大的地球和其上的所有伟大建筑,却能看到你。

可日期的价值,只在于一切戛然而止的那天,你能数数回忆有多少天,你还能抱着它们暖多少天。

 

 

 

【暂时不能回复你的信息了。】

【你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没什么。】

外星人第一次做出如此简短的回答。

【只是我决定去找你。】

最后那些杂乱的波段通过翻译组合起来,恰巧排列成一颗爱心。

而送给他爱心与约定的人,从此淡出他的生命。

传递给十六万光年外的信息,再也等不到一个回音。

六年之后,买下了整个天文台的Eduardo最后一次摸了摸那些熟悉的,被他从偷偷使用到光明正大触摸的机器。他最后一次发出那些熟悉的波段。

【你在哪里?】

没有回音。

【我在等你。】

没有回音。

一个月后,他重新穿上西装带上领带配好袖扣,参加完父亲的葬礼就接手整个Saverin家的生意。

从此再也没有时间躺在天文台的地板上看一夜繁星。

 

 

【我们之间的距离是多远?】

【十六万光年】

如果能以光速前行,我会走十六万年。

2013年,地球迎来了一场来自十六光年外的流星雨。主持人听着天文学家讲解着这个奇迹究竟有多么难得一件,夸张的叹了口气。

“这可真是个奇迹。”

“谁说不是呢。”

专家配合的点头赞叹:

“要我说啊,人的一生,也就只能遇到一次这样的奇迹啦。”

 

 

 

END

 




风鸦有话说:所以说,阿墨,其实,读作,圣杯吧?

                    不知道该说啥,现在鸦爪子和心都很累,我想静静【扶墙

                   我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遗憾阿墨这货没把这篇拿去修改精化,直接表示啊无所谓你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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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7-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