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之鸦——平等的爱着所有人的

烬下荒草覆残垣,大梦几醒不肯歇。
爱发电已开通。

【Spideypool/贱虫】荣光(1-7 哨兵向导AU)

【Spideypool/贱虫】荣光

 

 

 

文案:如果没有爱的话,什么都做不了。

      但如果只有爱的话,什么都做不到。

 

 

 

 

食用说明:1、哨兵向导世界观,原著向半AU,私设有有有

          2、CP贱/虫,斜线有意义,双哨兵设定

          3、第三人视角,对话叙述体,不喜误入

 

 

 

 

 

 

 

1、

 

“我不明白,先生。”

当日头不再那么热烈的时候,我终于在护士的配合下坐上了轮椅,然后开始了每天一度的放风时间。而我保持了长达两天的沉默,终于也在这一刻如冰破开。我示意护士暂时离开,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坐在轮椅上的姿势,将目光投向了这位纠缠了我足足一个月的记者先生——上天作证,他的身材好的真不像是一个记者,倒像是军人或是别的什么。

事实上,在他刚刚走到我面前,要求我讲述有关于我老师的故事的时候,我一度以为他是和那些无良的佣兵一样为老师那些转让给了某位不知名的先生的专利而来。当然,现在我也依然保留着这样的怀疑。

“您看,我已经这样老了。就算我是个向导,很多事情我也不记得了。您从我这里是得不到什么的。”

“我只是想从你这里了解一些事情。”

这位戴着和他一点儿也不配的书生气黑框眼镜的男人这样说道。他的廉价西服下面是鼓鼓囊囊的肌肉,脚上穿着和西服完全不搭配的运动鞋——一个显而易见的哨兵,并且还是很没品位的那种。

“有关于你的老师——彼得·帕克博士。”

“很抱歉。”我说道:“你应该知道我的回答,我对每个记者都这么说——彼得老师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一个人,他是最好的,没有之一。”

“我赞同你的观点。”

在我意料之中的,他马上做出了这样的回答。我一点儿也不对此感到奇怪,先不说我老师的那些造福了全世界的发明。单说他本身,就已经是一个毋庸置疑的好人了。再说了,一个妄图从我这里挖掘出什么大新闻的记者又怎么会表现出跟我相驳的观点?

“那你就更应该知道。”我看着他说道。“他对整个世界,整个时代来说意味着什么。”

说完,我没有等待他的回答就招呼护士把我推回病房。我厌恶这种毫无意义的对话与采访。这群记者就像是一群找到带缝的鸡蛋的苍蝇,他们乐此不疲的撞向我,在我耳边嗡嗡叫,试图从我这里得到足够他们飞黄腾达的消息。或者是一句什么拥有别的意味的口误,这样他们好借此大书特书。

毫无疑问的是,他们毫无人性可言,也毫无道德可言。这群应该被超级英雄们从这世界上清除的人渣从不在意那些被他们充满谎言的笔所玷污的东西,也不在意自己书写的究竟是什么。

可我在乎。我在乎老师的名誉也在乎世人对他的评价。因为他是这世界上我见过的最好的人,所以他值得最好的一切。既然这个世界在他活着的时候不曾给予他福报,那么在他死后至少要给予他英名。

护士推着我的轮椅咕噜咕噜的滚过石板组成的小径的时候,我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回答:那个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一个记者的男人被我抛在身后,他提高了音量,对我喊道。

他是我的荣光。

 

 

2、

 

“他看起来可真有诚意。”

在为我擦完了身之后,陪伴了我数年的护士帮我拿过我的笔记本,说道。
“您不觉得吗?”

“哼。”

我只是哼了一声,然后接过了那本老旧的笔记本。我并不是一个热爱记笔记的人,并且我是一个向导。我的向导能力虽然并不出众,但是足够的精神力与智力让我的大脑胜过很多计算机,我并不像那些低智商的哨兵一样要靠纸与笔才能记住事情。我曾以此为豪,而正如我的老师当年告诉我的,我最后也只能靠着这本我用了大半辈子才用完的笔记本来回忆那些老旧的故事。人的大脑永远比纸与笔更早死亡,并且在死亡之后不留下任何痕迹。

我并不惧怕我忘记那些铸就了我的学位与地位的东西,对于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人来说,名利无疑已经不再具有价值。我恐惧的是我忘记我曾经带着不解与热血,像是记载一个谜题又像是一个信徒记载他所信的神的故事一样记录在这个笔记本上的故事。

那些故事,才是我的老师给予我的最宝贵的教导。它们来自于另外一个人在人生中的血与泪,还有在血与泪中升华的伟大的灵魂与他不存于世的爱。我被他的血与泪浇灌而得新生,也就继承了与之而来的责任与义务。

“我遇见过的有诚意的人可从来都不少。”

我说道,跟着示意护士已经没有需要她的事情了。她体贴的把我一直不喜欢的中央控制器接入到我的个人终端上,跟着嘱咐道。

“请记住,阅读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一个半小时。”
“我知道——还有我不需要这个,卡特小姐,请你相信我的控制力。”

 我有点儿不满的嘟囔道——当然我知道这样的嘟囔毫无价值,因为它们并不能改变什么。只是我已经习惯了在每天晚上接到相同的警告的时候这么嘟囔几句。

还是那句话,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意气奋发的年轻人了。我的人生里不再只充斥着意义与价值,也不再只要求结果。

越到这个时候,我就越感叹于老师的远见。

“我知道,那么请早点儿休息。一个半小时之后见。”

卡特小姐对我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踩着高跟鞋走出了房间。她用个人终端做了个一个半小时的倒计时,然后开启了轮椅的自动驾驶系统,于是轮椅就像个小鬼一样乖巧的跟随在她身后。只有到这个时候我才能意识到卡特小姐是个普通人,她并不能像是我们这些向导一样单凭记忆力和感知来计算时间,也不能如同哨兵一样单手托托盘一样的托着轮椅。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门后,慢慢的抚摸着笔记本的封面。

——也同样越感叹于宿命

 

 

3、

 

那之后那个不怎么像记者的哨兵还是不肯放弃纠缠我。他依然像是打卡上班一样每天准时的出现在医院的后花园,然后跟我说上几句话——顺便附上采访的请求。然后再被我拒绝或者是干脆无视之后第二天继续出现。

说实话,这要是当年还年轻的我非要叫上几个MIT的同学(毫无疑问都是向导,哨兵那可悲的稳定性可不足以支撑他们进入这样考验智慧与耐力的大学(1))给这个哨兵来个精神爆震不可。但是就像我一直以来强调的:我老了,而时光终会改变一切。包括我曾经以为无可救药,只会因为哨兵的愚蠢越发深重的哨兵厌恶症候群(2)。

所以现在我还能看着这个哨兵每天到我面前报道,然后说着让我完全没有办法有好感的话。顺便从坚持上打动一下我。

但是我发誓,真的只是一下而已。

等他的每日报道活动进行了半年之后,连我的老友都知道了这么一个人的存在。他们在一月一度的‘实验室小会’的通讯上调侃我。

“艾登(Aidan),说真的,要不是我们都老成这样了,我还真的会以为他是在追你。”

“得了吧。”我对此嗤之以鼻:“你们谁不知道我的性取向(3)?我对哨兵没兴趣。”

“这可说不准。”莉卡哼了一声:“跟那个人渣分手之后你可没有过新人。”

“就是,不试试你怎么知道?”有人附议。

“得了吧,我都老成这样了,你们还指望我焕发出什么春天不成?”

我打断了他们的疯话,把话题拉了回来。

“倒是你们,找到那个人了吗?”

“······”

在一片沉默中,莉卡最后开口说道。

“艾德里安,你有没有想过,当年教授专门避着我们转让了专利,就是为了不让我们知道那个人的名字?”

“···我有想过。”

我慢慢的,也死死的捏住了被我藏在被子下的笔记本。它是那么的坚硬,坚硬的就像是这残酷的世界与命运一样。

“但是这并不是我们停下来的理由。”

我说道。

“我就要死了,你们总得让我把那个该死的混蛋找出来吧。”

莉卡在通讯那头叹了一口气。她也老了,曾经漂亮的让整个学院的人看的眼直的女孩现在已经只有灰下去的红发,还有脸上用什么都无法修饰的皱纹。

“我们谁不希望知道呢?”

她低声说道。

“教授···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

“我支持艾登,我是说——他改变了世界。”

最后,班森做出了总结。

“如果世界不肯回报他的话,至少我们肯。”

 

 

4、

 

得到一个答案永远没有那么快。即使我说服了我曾经的伙伴,这也不代表那个能让我死不瞑目的答案能一下子跳出来。

每到这个时候,我就不得不再佩服教授一次,复仇者联盟比我对付过的任何一个课题都要难搞。并且就像实验室对哨兵的排斥一样。由百分之九十九的哨兵组成的(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一点儿也不向导的向导钢铁侠先生)复仇者联盟也对我们这种实验室出来的向导有着本能的排斥。并且非常不幸的,作为一个正常且标准的高级向导,我的人生轨迹与每日忙着拯救世界的复仇者联盟没有丝毫交集,我的那些老工友也是。

而能得到复仇者联盟和史塔克工业的全力相助——在人生的最后时刻将几项能够改变世界与人类历史的研究专利全部转移到一个匿名的人手里的老师。很显然他的影响力与愿望使得我们的调查一次一次的碰壁,并且很快寸步难行。

不过没关系,我早就有这个准备,我如此积极的配合治疗计划,就是为了我能活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的。

但是——我从来没有想过,我或许能活到真相水落石出的那一天,却不代表那时候的‘我’还是‘我’。

阿兹海默症——就像是很多哨兵晚年会患上的五感缺失一样(4),向导的能力过渡依赖我们的大脑,于是我们也都将为此付出代价。我并不奇怪自己会成为这其中的一员,但是说实话,我没有想过这一天会来的这么快。

那天晚上我重新的,完完整整的读了一遍我的笔记。然后从夹层里取出了那张照片。

曾经我们整个实验室的合影有十五个人,那时候的大家都是社会中的少数人:叛逆者,属性取向异常者,理想主义者。谈论起我们最终的目的与课题的时候脸上都能发出红光,连走路都能生出风来。那时候我们还把最终的理想看作一个梦想,而现在我们手握着梦想享受世人的朝拜,那些已经离开我们的人却不会回来。

我突然觉得,那些我念念不忘的名利,其实对老师来说也没那么重要。

而对他来说真正重要的东西,我似乎早就找到了答案,又似乎从来没有找到过答案。它们就像是那个被老师避而不谈的名字一样,最终跟着老师的离去而埋进土里。

于是整个世界便无人知晓。

 

 

5、

 

第二天的黄昏我照例的见到了记者先生。他还是那样,带着似乎永远不会疲倦的笑。戴着不合适他的眼镜,不过总算从廉价西装配运动鞋变成了运动连帽衫配运动鞋。看起来跟在公园里晨跑的人没什么两样,除了他来这里从来为的不是晨跑之外。

“艾德里安教授。”

他很自来熟的称呼起我的名字——反正他总是如此自来熟的。

“下午好。”

“下午好。”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番他,然后默默的数了一遍日子,突然发现自己连他究竟来了多久都记不清了。我知道我的记忆在飞速衰退,但是我从来没想到它会···这么切实的展现在我面前。

来不及了,我想道:我已经没有时间了。

这似乎就是一个老人最悲哀的事情,当你老了,你还有很多很多事情想做,你还有很多很多的地方想去,你还有很多很多的人想见···可是你已经太老了,你已经没有时间了。

但是,我想,在我忘记这一切之前,我还有讲一个故事的时间。

“您来了多久了?我是指每天过来找我。”

“八个月零四天。”说着他看了一眼个人终端:很显然人的本性永远无法被掩盖,他就算再怎么要做出一副正经的样子,此刻还是显露了发自骨子里的跳脱:“现在正好是四天。”

“···您怎么称呼?”

“你可以叫我温斯顿(Winston。”他说道。

“好吧,Mr.winston.”

我点了点头,然后示意他坐到我轮椅边的长椅上来。

“你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吗?”

“让我猜猜,是有关于彼得的故事?”

他飞快的跳了过来——不愧是哨兵,永远拥有猴子一样的活力和敏捷——然后用一种近乎愉悦的口吻说道,听起来可真像是跟朋友八卦美女的诙谐。不过恕我直言,至少他并没有···那么讨厌,或者说我已经老到没力气讨厌他了。

“请尊称我的老师为帕克教授,谢谢。”

我纠正到,对方只是翻了个白眼。

“好的帕克教授——不过说真的,我相信P——我是说帕克教授不会在意我直呼他的名字的。

在我思考自己是不是选择了一个错误的对象之前,男人飞快的补充道。

毕竟他是个那么好的人。”

不可思议的,我被这句话取悦了。

“是的,他是个那么好的人——从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了。”

 

 

6、

 

我并不是什么擅长于讲述故事的小说家。所以我的故事,只能从我第一次见到老师的时候开始。

那时候的我还是个···不得志的家伙。得着基本上无可救药的哨兵厌恶症候群,所以不愿意跟任何哨兵打交道。爱着基本上无可救药的向导,所以成了世界上的异类。在屡屡碰壁,甚至跟我的父母断绝关系之后,我才抱着一肚子的狂想在我最后的一个朋友的推荐下加入了当时还默默无闻的人类属性与平衡研究所

那时候整个研究所只有十个人,全都是跟我一样的狂徒——无可救药的属性厌恶症候群患者,渴望着无论是哪种属性都能依靠自己的感情随意的选择对象的理想徒,坚定哨兵向导并不需要依靠彼此而存在的普通人天才···我们全部都是怪胎。而作为领导者与负责人的教授,是最大的一个怪胎。

他是我们中唯一的一个哨兵——说实话,他也是我见过的唯一一个能达到这个高度的哨兵——与他哨兵的属性不同,教授是个知识很渊博也很有想法的人。他看起来更像是一个有点儿腼腆的学生而并非一个教授,但是我们所有人却就是愿意听他的指挥。他是我们所有人的中心轴,是我们所有人的主心骨。

说真的,我不知道一个哨兵是为了什么才主导了这样的研究所,又是为什么才选择了我们这样的一群人。又是因为什么···让他如此沉迷于这个项目。

不过那个时候,其实我并不关心这些。我知道教授是个很好的人,也只是这样了。那个时候我的注意力全都在我的恋人身上,而他永远只会让我感觉我的存在是一个错误。

 

 

7、

 

“我···明白那个年代。”

男人说道。我看着他旋转着手中的录音笔——非常老旧的款式,完全不是现在这群离了个人终端就活不了的年轻人会有的选择,但是不可否认的,这让我对他的好感又大了一点儿——他似乎丝毫不在意这会对录音的效果造成什么影响。

“那是个很坏的年代,并且对同属性恋人与同性别恋人同样非常不友好。”

“只是看资料是没有办法理解那个时代究竟有多坏的。”我说道。“因为我和我的恋人公开了恋人关系,所以我们就失去了绝大部分朋友,而我的恋人也失去了原本的工作。不过比起顶多能让那些属性论者嚷嚷浪费资源的向导,选择了同属性爱人的哨兵受到的歧视是我们受到的成千上万倍。没有向导,他们就会在越来越深的爱情里拒绝任何一个向导的帮助,最后变成整个社会的定时炸弹。等到狂乱到了界限,他们就会Boom的一声炸开。”

我明白。”

他再次重复道,我抬起手揉了揉太阳穴。想起那个灰暗的年代总让我头疼,而现在我似乎能感觉到我引以为豪的精神力和大脑在这样的疼痛里一点儿一点儿被蛀空。就像是一颗倒下的树的树干最终的结果一样。

“不,你不明白。温斯顿先生,如果你还想听完这个故事的话,就请不要对你不了解的事情妄加评论。你根本什么都不明白。”

 

 

 

 

 

 

 

 

注释:(1):私设,向导的精神力与意志力明显高出正常人,而哨兵虽然与向导一样拥有略胜一筹的智商,然而因为过度放大的五感,他们的稳定性总是极差。并且还拥有天赋一样的狂躁症。这毫无疑问是非常不适合做研究的。
     (2):私设,这个世界观里哨兵向导的地位是平等的,并且二者相互依存的并不紧密。大概类似于古代文臣武将的概念。而稳定性极高的,并且能以精神力与智慧相互作用的向导(文臣/技术宅)们毫无疑问的跟总是狂躁暴力的哨兵(武将/暴力狂)们合不来···最后就成了哨兵(向导)厌恶症候群这种跟抑郁症没啥差别的精神类疾病。

     (3):私设,因为哨兵向导世界观的原因,性取向这里有性别取向和属性取向两个意思,这里艾德里安(Adrian,昵称艾登)说的是第二个意思。

     (4):私设,得到力量就要付出代价,这是阿墨的提议。通常来说过度使用能力的哨兵向导患上类似疾病的可能性更大。并且因为本身能力的强大,他们更难被确诊。

 

 

 

 

 

 

 

风鸦有话说:一个复杂的梗的悲伤就是,真TM的难写啊,开头写了6000我还能不能好了?说好的短篇呢?我怎么感觉这篇会比我心还长啊!

            在违背我之前给出来的更新说明,开了新坑的原因是我今天受了点儿刺激,非常非常的不开心,所以我决定做一点儿让我能开心一点儿的事情。

            PS:哨兵向导AU的私设属于一个大的私设世界观,梗来自于古早的电视剧,脑洞补全来自于我。其中包括社会现象矛盾等等···还要我强调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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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04-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