飓风之鸦——平等的爱着所有人的

烬下荒草覆残垣,大梦几醒不肯歇。
爱发电已开通。

【FF15】Regulus-第一章

文案:

“有一天,我看了四十四次日落!” 

过了一会儿,你又说: 

“你知道,悲伤的人会爱上日落的。” 

“那么你是很悲伤了?”我问,“看了四十四次日落的那天?” 

小王子没有回答我。


食用说明:1、文案出自小王子,文名Regulus是小王子这本书拉丁语的译名之一

                2、各种私设有,OOC很想说尽量没有,但是肯定会有(并且不会少),本质上是全员向,N中心,具体CP自由心证的正剧系

                3、高举双臂)黑塔鬼万岁!




第一章、



火从车辆残骸已经扭曲的钢铁框架上升腾,诺克提斯努力睁大眼。未经过训练骤然从黑暗中看向强光,让他的眼睛有些酸痛,生理性的眼泪马上就要涌出来,他却连手都没有抬一下。

借着爆炸带来的火光,他看见了鳞片与武器反射出的光。

六臂,蛇发,蟒蛇花纹的长尾微微盘起,制造着杀戮的怪物抬起了头。它做出这个动作的时候满头蛇发也如真正的蛇一样昂起脖子,一瞬间,数十双竖瞳的眼睛齐刷刷的随着它头颅的移动,冰冷的目光同时凝固在了新的目标身上。它寻找到了新的目标。诺克提斯清楚的知道这一点。

“怎么会——使骸居然——?!”

“屏障被打破了吗?为什么没有收到消息!”

对讲器里传来惊呼,诺克提斯交握在一起的双手手指用力,作为王子,诺克提斯自然打小就享受着无微不至的关照。修剪圆润的指甲配上僵硬无力的手指,就算是大脑再努力的发出信号,尚未完全服从掌控的身体却完全没办法给予回应。明明已经感觉自己使出了全身力气想要把指尖戳进肉里触摸骨头,实际上却只留下了一道微微泛白的压痕。

就是这样,还是这样。诺克提斯很熟悉这种情况,不知道是换了个灵魂导致的后遗症,还是其他的问题。刚完成重启之后的一段时间,虽然能保持清醒的意志,但他很难自如的驱使肉体。疼痛能刺激身体,让他在更短的时间内掌握这具躯体,但是他却根本没办法给自己制造疼痛。

“我已经发出求救消息了!”前车的人发出呼喊,他的吼声顺着电流信号传递到车厢里:“撤退!保护诺克提斯殿下!撤退——”

没有回答,甚至发出呼喊的人也没有等待回答,因为在呼喊的一瞬前车就陡然变换了前进轨道,为了让后车通行,也为了后面的人能得到一点儿生机。他甚至没有放开对讲机的按钮,坐在司机位上的同伴已经心领神会的一把转过方向盘,于是,发动机的轰鸣顿时扩大,而轰鸣声中,是人类的咆哮。

“——All hail the king!”

狂热的呼喊传递到耳畔,女官在对方还没说完话之前就死死的抱住了他,她伸出手捂住他的耳朵,诺克提斯听到她附在耳边说闭上眼睛。但他却更努力的睁大了眼睛,人的双手不足以隔绝全部的声响,在一车死寂里,他依然能隐约的听到对讲机的声音,加载着沙沙的噪音,电流最后传来的是车窗玻璃被打破的脆响,之后是人类的惨叫。

下一秒,一如之前,熟悉的火光与爆炸再现了。

诺克提斯知道,之前呼喊着‘国王万岁’,像英雄一样冲向怪物的侍卫,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死去了。他们的牺牲没有价值,他们的死亡过于轻易。他也知道,想要以卒的身份行英雄的事迹,就会有这样的结局。

但是,就像是之前每一次一样,他依旧感觉到了痛苦。并非来自于颠簸的车程,也并非来自于弱小的身体,甚至并非来自于灵魂的伤痕,而是来自于心。

有人在他面前死去了,又有人在他面前死去了——又有人,为了诺克提斯而死去了。只是因为这件事情,诺克提斯感觉到了更胜之前被王之剑搅碎灵魂的痛苦。而因为无比痛苦,他还没能完全掌控的身体自顾自的开始发抖。

“殿下,殿下。诺克提斯殿下。”

女官死死的抱住他,他现在整个人都被她抱在了怀里,对方的双手一只撑着前座靠背保持平衡,在颠簸的疾驰里给诺克提斯撑出一片绝对安全的空间,一手还执着的捂住他的耳朵。于是对方只能低下头,用额头轻轻蹭蹭他的。

“殿下,看着我,没关系的……请不要害怕,殿下,您不会有事的。”

她说道,就像是发誓,也像是许愿。车内整个暗下去,诺克提斯却可以看清楚她湿润的眼睛。

——她也在害怕,作为一个普通人,作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官,虽然路西斯王国已经历经常年战乱,但是却决计没有宫廷女官上前线的可能。屏障隔绝了使骸出现的可能性,王都的人民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生活的太久了,已经不知道战争与死亡的模样了。

可就算是这样,就算是害怕到四肢发冷,不知不觉的哭出来,她抱着诺克提斯的手却稳固如铁。

“我不会让您有事的。”

她轻声说道,然后侧过头往外看,诺克提斯下意识的顺着她的视线往外看,棕色的蛇尾掠过了车边,违背先进人类对于使骸认知的,本应该没有理智,只知道疯狂杀戮活物的使骸·娜迦王并没有选择离它最近的后车,而是选择了接任已经牺牲的头车位置,现在打头的第二辆车。这的确是阻断车队截杀全部猎物的最好选择,可却绝对不是一个魔物能想到的选择。

这不是什么巧合,也不是什么意外,诺克提斯突然明白了,这是一场有计划的,被安排好的刺杀。而刺杀的对象,也理所当然的是他这个路西斯王国唯一的继承人,上天选中的真王。

在理解了这件事之后,不知道是不是之前的疼痛让他夺回了一点儿躯体的控制权,诺克提斯艰难的抬起手,他扯住了女官的袖子。对方明显感觉到了他的动作,却只是更紧的抱住了诺克提斯。死死的盯着前方——她的手已经放在了车门上,做好了随时弃车逃亡的准备。

“……”

他努力的张开口,然后合上,做出了对应的口型,可舌头却麻木到像是自己根本没有这个器官。诺克提斯握紧了女官的袖子,想要让她看向自己。可女官却始终没有低下头。

她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寻找一线生机。可她不知道真正的生机很简单,只需要她放开手,丢下诺克提斯。寻找到了目标的使骸自然会追逐诺克提斯,而诺克提斯也有自己的依仗——只是针对他一个人的攻击的话,他还是有能翻出来的底牌的。虽然底牌只有他受到致命一击的时候才能使用,但是对于现在幼年的身体来说,致命一击这个概念简直太容易达成了。

“……,……!”

可无论多么努力,他都没有办法吐出一个字。‘重启’之后最先恢复的向来是五感,接着是基本的行动能力,语言这种需要讲究细节的能力一直都是最后回归掌握的。在这之后大概两到三天时间,诺克提斯都属于虚弱期,无论是力量还是身体、甚至精神都处于极度衰弱的状态。

他说不出话,也挣脱不了抱住自己的臂膀,诺克提斯甚至连拉扯女官袖子的力气都没有。但他还是死死的,固执的,用自己现在能动用的全部的力气,握紧了她的袖子。

接连不断的惨叫,重复的爆炸,照亮夜空的火光。车窗玻璃被刺破的一瞬间,没有犹豫,女官抱着诺克提斯一把拉开车门冲了出去,在他们背后,幸存的侍卫们离开废弃的车辆拔出武器,他们向着相反的方向,向着死亡冲锋。

“——All hail the king!”

越过女官单薄的肩膀,诺克斯提只能看到他们的背影,下意识的,他松开了握住女官袖子的手。他伸出手,向着怪物的方向,也向着孤独的背影们。

无论怎么呼唤,无论心里有多少咆哮跟愤怒这一秒……这一刻,他手中没有剑。

他没有力量。



“殿下。”

抱着一个九岁的孩子奔跑绝对不是一个轻松的事情,但是女官却还有力气对诺克提斯说话。她说话断断续续的,却没有喘到上气不接下气力竭的地步。

“诺克提斯殿下。”

她呼唤着诺克提斯的名字,一如既往在名字后跟着唯一的敬称。语气温柔,微微带着点儿笑意。

“您还记得我们今天看到的萤火虫吗?”

“……啊。”

“虽然您很遗憾不能把萤火虫带回来,但是对于陛下来说,只要您开心的告诉陛下您所做的一切,就是最好的礼物了。”

“咕……”

“是还在害怕吗……对不起,但是相信我吧,您会没事的。”

“……呜咕。”

听着孩子模糊不清的声音,虽然知道就算是王家的血脉,但是对于一个一直生活在重重保护下的九岁小孩子来说,在这短短的十数分钟内遭遇的一切也足够可怕。可怕到足够吓到一个孩子丧失思考能力了。

——她听到了蛇前行的沙沙声。

明明知道诺克提斯根本不是在回答自己,他很有可能根本没办法听到自己说的话,就算能听到,僵掉的大脑也根本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女官还是笑着,继续说了下去。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她把诺克提斯的头按了下去,让他整个人都被笼罩在她怀里。

“殿下啊,要照顾好自己啊。”

下一秒,斜劈而下的巨剑,切过了她整个背部。剑刃斩开皮肉骨骼,切过内脏,巨大的冲击力如重锤一样一下砸在了她的背上。她倒了下去。

意识飞快的流失,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到了这一秒,反而有点儿惊喜,她之前做好那些的心理准备都没有用了。因为并不觉得疼,不知道是痛觉超标,或者别的什么。

啊啊,只是还有点儿遗憾。用尽最后的力气,她低下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对方也正在看着她,红色的眼睛里全都是水的光泽。他看着她,表情呆滞又茫然,那双眼睛却看起来那么难过,难过的仿佛连哭泣的力气都失去了。
“啊……”

——不要哭啊,不要看着我啊。我的殿下。

——不要为我、低下头啊。

她双唇最后一次开合,唇角还带着一点儿笑意,像是还有很多东西想要说。可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她再也没有办法对诺克提斯说话了。

她死了。直到她死去的时候,诺克提斯都没有能想起来,女官到底叫什么。

无论是女官,还是在她之前,为了他能活下来而高呼着国王万岁奔赴死亡的侍卫们,他们的名字,诺克提斯一个都想不起来。

他被保护在女官的身体下,对方倒下前的最后一个动作是屈起膝盖与双肘,蜷缩身体制造出一个小小的空间,用自己的尸体筑起最后的屏障。

她的长发撒下来,跟血一起覆盖他的视线。诺克提斯想要爬起来,惊喜的,他发现自己真的能够爬起来了。于是他跌跌撞撞从女官的身体下爬出来,然后去抓她的手。

——如果是现在的话,如果力量还在的话,如果身上有带药的话——他的脑子里闪过了无数个念头,却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他听到了自己的哭声,却也什么都没听到。他的眼里只剩下了面前的这个人。

至少,只有一个,至少面前这个、只让我救一个人也——!

下一刻,巨剑从他面前劈下,如热刀切黄油一样切断了女人单薄的身体,素白的肢体裹着黑色的布料,被压进了被血和成泥的土里。

剑风带起他的刘海,血液随着使骸收剑的动作如雨水一样四散开来,只有一滴落到了他手心里。

诺克提斯下意识的收紧手,温暖在手中一闪即逝,剩下的只有冰冷。

这一刻,这一分,这一秒,他手中什么都没有。

——他无力的连一个人的手都握不住。



风鸦有话说:这里魔改了遭到使骸袭击之后所做的一切。嗯,魔改是我一贯的作风,后面还有更多的魔改,严肃脸

                    顺便,原来FF15这么冷么,还是说全员向没有CP就会很冷····【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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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09-17